光中之影,暮夜之星。

【洛月】四季(一)

他们可真好,写不出这一对的万分之一好。

OOC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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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光流逝若白驹过隙,即使经历过再多的痛苦折磨,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。光明野的栎津草抽出了新的嫩芽,被还未能化形的小辟邪一口咬掉,跑去跟自己的父母要娇撒欢。

    除却天鹿城大阵,光明野外也布置了精巧的迷阵用来隐藏屏障入口,若是有魔族入内便会触发阵法,引出种种幻象。碑源海对此颇有微词,手下众魔纷纷猜测辟邪族不甘于龟缩天鹿城一处,要向魔域深处扩张,但新王力量跋扈,又捏着赤厄阳违约的把柄,即使想要做出反应也难以找到借口。只能暂时忍气吞声,以待来日。

    对于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来说,和平来之不易。

    新王难得空闲,加固天鹿城大阵,在光明野外开辟用以布置迷阵的新域耗去了他大部分精力。如今百废俱兴,却被前王妃霓商压着停下手头工作休息,反倒无所事事起来,便拉着自己的准王妃去到光明野踏青散步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没见过辟邪幼崽吧。”北洛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跟小狗差不多,这么大。”

  “在你梦里见过。”云无月答道,梦里的辟邪幼崽狼狈无助,在丛林里挣扎求生,与眼前被天鹿城灵气滋养的小辟邪相去甚远。

  “我倒是把这事忘了。”北洛笑笑,“辟邪整日应付魔潮,这些幼崽已经好久没出天鹿城了。”

“你派遣王族去常世学习阵法星象,是在为下次魔潮做准备?”

  “不打无准备之仗,这可是至理。”新王躺倒在伴侣的影子里,光明野初春的阳光照在魇魅身上,晕出温柔的颜色,一如梦境般美好,“魔族还不知道我妖力崩溃的事,若是知道了,怕还是要来犯。”

   “你是指,玄戈的事。”云无月挽了一下肩头的碎发,“玄戈刚去世便有魔族大举来犯,确实有些不同寻常。”

她手中灵力流转,片刻后幻化出一只浮萤:“浮萤时常在城中探查,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,如果你的担心是真的,只怕那个人不简单。”

   “连你都发现不了迹象就足够说明问题了。”北洛将王族里的名字一一想过,他不在族中长大,对于这方面的了解主要来自于霓商,即使有心想查也苦于手段,就像被束缚住的鹰,无法展翅翱翔。这种心情委实恼人得很,他压下心中种种设想,从地上坐了起来:“光明野迷阵在你的掌控之下,这件事我还没有跟族里公布,那些曾经的长老一直以为是我在维持此中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饵?”

    “只能算是试探。”试探那个藏在族中的影子会不会铤而走险,“按照如今的情形,他肯定还要蛰伏一阵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太赞同,但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。”云无月微微皱了下眉,手中的浮萤点了一下指尖腾空而去,“你伤势未愈,一些事情要量力而行。”

她这是在担心。

    “恩,我会的。”新王的目光落到远处,有一只小兽钻进了茂密的灌木,一边巡逻的战士整齐划一地走过,气氛宁静而祥和。他回过头,将手伸给自己的爱人,“走吧,我听应磊说光明野的浮山下长着这里特有的兰花,这个时节正是好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借着力起身,那人的手便换了姿势,从指缝间交叉,合在了一处。

     “走着去?反正也是散步。”北洛脸上带了些狡黠的笑意,像只得偿所愿的猫,他很喜欢握她的手,喜欢两个人体温贴在一处的感觉,云无月经历过的情感不多,但只用高兴来形容又有些乏力,人喜欢把这些感觉称为什么呢,雀跃,满足,还是其他的。

“嗯。”

她不懂,但这种感觉她也很喜欢。

    人族的词汇浩瀚如海,用来形容各种各样的事物,但其中最难却也最华丽的辞藻却都是来形容情感的,那种不可言说的感觉被组成词汇流淌在每一个窥见其奥妙的人眼中,就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演化出各种奇妙的故事。

  “笑什么?”北洛侧过头,看着她。魇魅的嘴角微微上扬,一双动人心魄的眸子散发着迷人的神采,足以醉人。

  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了岑缨喜欢的那个写书人。”云无月翻看过《青丘尘中记》,里面对于感情的细腻描写足见作者功底,“虽然对青丘的记录大多是臆想,但他对人的情感总是比我了解的。”

  “不过就是个写故事的罢了。”北洛有些气闷,悄悄用指尖摩挲云无月的手背。

    远处有辟邪的家庭在欢笑,新一茬的栎津草布满了一望无际的原野,她的手被一个人紧紧握住,连心也一并温暖起来。

    春风和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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